千人一面

Taddy Bear

我尽力了,但好像还是很烂的样子……凑合着看吧。




王叹之医学院毕业后,在紧邻S市的H市找了一份待遇不错的工作。封不觉封大文豪则是继续窝在S市写自己的小说 。偶尔会来S市傍傍“万恶的资产阶级”的大腿。



不过觉哥好像很久没来过了。王叹之突然想到。



今天是愚人节,作为老好人的王叹之自然免不了被整蛊一番。觉哥肯定会嘲笑我了。他有点闷闷不乐地想。



在楼道里,他发现了一只几乎称得上惨不忍睹的泰迪熊玩偶。它是有深紫色的皮毛,大小不一的爪子,在楼道里哀怨,哀怨又可怜。



王叹之并没有把它放在心上,只以为又是哪个人的恶作剧。他登上终端,与封不觉联络起来。——半年前封不觉要求这样与他联络,依着王叹之的性子,自然是觉哥往东他不往西,就这么同意下来。



“觉哥,今天是愚人节,不出你的预料,我今年又被整了。要是被你看到,怕是又要笑话我了吧?”他点下发送,想起那个会一边笑着挖苦他,另一面却会把他保护得密不透风的人。



“哈?该说不愧是活成了王叹之的男人吗?这么大的人了,居然还会被人恶整?”那面很快传来回复,是不出意料的嫌弃口吻,但仍能感受到漫溢的关心。



“活成王叹之又是什么鬼?我的名字已经变成某种奇怪的贬义词了吗?”



“不不,我只是觉得用这个词能更好的表述你那停留在小学三年级的情商和智商。”两人互相扯皮了一会儿,封不觉却发来一条奇怪的信息。

“小叹,如果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会怎么样?”



王叹之陡然生出一阵不详的预感,“觉哥,你没事吧?觉哥?”



那边许久才传来回复“小叹,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好骗啊。今天是4月1日愚人节!It's just a April fools joke!”王叹之恼怒的关掉终端,好像看到了那人瘫在椅子上开怀大笑的样子。



第二天王叹之出门上班,发现那只丑熊还躺在楼道里,身旁还多了许多碎纸,隐隐拼出一个嘲讽的笑脸。露着棉花的熊掌上还挂着把剪刀。



下午回来时,那只玩偶依旧还在楼道里,他不禁多看了两眼,这才发现在熊的脖子上还挂着一个黑色的

终端。虽然不是梦公司的最新款式,但也价值不菲。



王叹之打开门,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那个终端的话,觉哥好像也有一个。



“小叹,你知道吗?这个世界上是有灵魂存在的。”一行文字在屏幕上跳出来,让王叹之平白生出几分寒意。



“他们就在你的身边,窥探着你的一举一动,它们半夜出动,吞噬人的精魄。从此以后,世界上少了一个人,多了个游走的恶灵。”一行行文字在光屏上跳出来,挑战着王叹之的神经。



觉哥!你你你别说了!我有点害怕~”



“好好,我不说了。不过小叹你胆子这么小,看我写的小说也不见有这么害怕啊?”



“那…那不一样!”王叹之腾得红了脸,赶忙岔开话题。“说起来觉哥你这两天没更新。”



“哦,本大文豪外出取材去了,哪有时间更新?”



“你就不怕读者们给你寄刀片?”



“那又怎么了?我收过的刀片还少吗?都快能开个铺子专卖刀片了!”



时间在二人de插科打诨中飞逝,那只熊依旧躺在楼道里,做着它的背景版。





这段时间王叹之在医院忙得脚不沾地。晚上就与封不觉聊天南地北。自然是在没时间去关注更新。



直到5月19日那一天,王叹之才发现异常。他发给封不觉的消息就像石沉大海,再没得到回音。他急忙赶回S市。









【BE结尾】

他看了眼封不觉的小说,从四月一日起就再没更新过。



封不觉曾住过的屋中留下了生活的痕迹,却布满尘埃,他人间蒸发般消失,只留下满屋旧物。



王叹之心急如焚,寻找着封不觉的身影。王家毕竟是S市的名门望族,找个人自然易如反掌。更何况封不觉并没有隐藏的意思。



癌症,脑癌。那块阴影在他们习以为常时才显露出自己的獠牙。癌症确诊于半年前,一发不可收拾。



4月1日,封不觉去了殡仪馆,为自己的葬礼奉上鲜花与烈酒,狂笑与病躯。于谢幕时献上最为盛大的演出。



灵魂若是有执念,可在世上停留四十九日,期间化为与本人相符的拟态,可以与人联系,但当别人发现你已经死亡的事实后,就再也不能在世上停留。



王叹之从工作人员手中接过一只小小的黑盒,犹自不敢相信封不觉那种张扬、疯狂的魅力竟会被浓缩在这样一个平平无奇的小盒中。



他与封不觉生活过的小屋,曾在他的记忆中熠熠生辉,但现在却暗淡,再不能使他魂牵梦萦。



五月二十日,封不觉死去的第五十天。王叹之再也追不回他,连着他那份感情,终于在他快要表白的时候陡然崩坍。



他从口袋摸出个天鹅绒的小盒子,里面是一对戒指,只是普通的银戒,但无论是上面5201314的字样,还是戒指的主体,都是由他回忆着记忆中那人的模样一点一点地亲手琢磨而成。



而现在,戒指仍在,却寻不见戴戒指的人。终究是错过了。王叹之戴上其中一枚,像是在祭奠自己逝去的爱恋。







【HE结尾】

也许觉哥只是没看到我的消息。他这么安慰自己。毕竟传说中“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像封不觉这样的,一定能活上千年万年。他笑了笑,暗暗摸了把

衣袋,里面有一对戒指,可不能丢了。



假是他早早请好的。这是他们相识的第二十一个年头,连七年之痒都捱过了三个,独在异乡的那份孤独也品了十四个月,当然是个适合表白的时候。



他想象着那人看到戒指的反应,是会对着他笑,装作是个玩笑;或是坦然接受?他不知道,原本满腹的勇气忽然消散,他在封不觉的门前踌躇。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也许是在高中时他那细密成网的保护,又或许更早?谁知道。一切仿若顺其自然般发展,沉默的感情终于不甘无言,喷薄而出。



封不觉的家里一如从前的模样,介于脏乱差和整净佳之间。唯一不同的是屋内的陈设。



不知何时,封不觉的家中竟多了些针头线脑,想到觉哥的无能绳艺,小叹只能苦笑摇头。这种连系鞋带都不会的人,又能用针线做些什么?



他很快发现了封不觉的作品。是一些奇怪的布偶。从第一个的支离破碎,到第十二个的奇形怪状,好歹是个进步。王叹之想着。



玩偶上放着一张地图,上面用紫色染了一片,上面还画了个笑脸——来找我By 觉哥



凭着心有Wi-Fi级别的默契,王叹之不假思索地出门,直奔目的地。他很快找到了那人,在他们曾经就读的高中。封不觉坐在天台上,背对着他。



“所以这次的谜底是什么?”他突然问道,就像是记忆中他们曾经玩过无数次的游戏那样。



“520,1314。”王叹之回答道。



“没错!”封不觉转身,笑着面对他。邪佞和虚假从他脸上褪去,换以真诚和几不可查的忐忑。“我爱你,一生一世。”王叹之听到他这么说。



那颗心突然就沉了下来,王叹之看着对面的人,露出个标准的“傻白甜”式的笑容。“觉…觉哥,好巧啊,我也是!”他取出戒指,给封不觉戴上。



“哟,早有预谋啊,小叹。”封不觉调侃了一句。“不过我早就认定你了,很久以前。”



“觉哥!”王叹之几乎是一幅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你有什么好哭的?小叹啊小叹,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什么长进。不过,谁让我这么喜欢你呢?”



如果这是一个故事,那想必结局早已写下。他们终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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